这只黑天鹅落在顶级系统伽利略头上

　　无独有偶，欧洲伽利略导航系统宕机事件，一直没有人做评论，伽利略系统逐步恢复工作了，这两天评论来了，业内两家著名杂志《InsideGNSS》和《GPS World》的总编辑格伦●吉本斯和艾伦●卡梅隆先后发表评论，谈及伽利略服务中断事件。而且不约而同地谈到信息透明公开这一话题，事实上，这是民用系统服务承诺的关键所在。

 

　　
《InsideGNSS》总编辑兼评论员格伦●吉本斯先生

 

　　计划项目经理们辩解说,这是有用的冗余,但是许多人认为,这是昂贵系统的过度建设,实际上，后者包容了大量的伽利略成员国的政治期望。7月中旬长达一周的伽利略服务中断事件,似乎是黑天鹅理论的教科书式的范例:一个产生重大影响的意外事件,往往在事后会有合理化建议。到目前为止，关于伽利略中断及其原因的官方声明，一直是迟缓和含糊不清的，但事件的基本顺序是这样的：

 

　　欧洲全球导航卫星系统服务中心（GSC）网站于7月11日14:45 UTC （全球协调时间），通过NAGU向Galileo用户发布了信息咨询告示。NAGU表示，由于“事件”，用户可能会遇到“服务质量下降”。这已经提前了近13个小时，时间是01:00 UTC。显然，一旦卫星信号使用过时的星历表（卫星的轨道位置），或者错误的系统时间数据，使得基于伽利略系统的接收机在计算结果中产生大的误差。然而，在较长时期内，伽利略导航信息仍然将信号识别为健康信号。

 

　　当《IsideGNSS》杂志发布关于伽利略系统宕机的第一份新闻报道（7月12日）时，欧洲GNSS管理局（GSA）的消息来源表示，伽利略系统运营商预计将在48小时内或不迟于7月13日至14日周末解决问题。GSA 是负责伽利略服务的欧盟（EU）机构。

 

　　在这种情况下，尽管研究中心、制造商和有经验的用户在7月16日晚些时候发现了卫星信号质量的逐步改善，但GSC并未在7月18日08:20 （UTC）之前发布NAGU 宣布恢复服务。

 

　　在7月18日的公告中，GSA将信号异常归因于伽利略双重意大利和德国控制中心的设备故障，这些控制中心计算时间和轨道预测，并用于计算导航信息。第二天，经过修订的GSA声明将这种故障归咎于措辞更为含糊的“地面基础设施设备”。在危机期间，欧洲GNSS管理局非常谨慎地指出，伽利略系统是处于其初始服务阶段。其信号可与其他GNSS结合使用，并非旨在提供完整的解决方案。该状态明确地设计为允许“在系统完全运行之前检测技术问题”。这也是一种看似合理的解释。但是，人们会将这件事情记住，因为故障持续了那么久。而且对于用户缺乏公开透明的告知。

 

　　现在，在进一步说明之前，应该强调一下的是，伽利略计划不仅为欧洲，而且为全世界的用户带来了许多好处。这些优势包括工程师的培训和雇用，以及相关科技的重大进步的推动。该计划在2005年首次发射的伽利略在轨验证设备（GIOVE）卫星上，使用被动氢脉泽原子钟。伽利略系统已经在伽利略卫星推出了创新服务，例如搭载搜索和救援能力，并为执法部门，海关机构和急救人员以及军事用户提供加密服务。在政治上，欧洲从一开始就引入了GNSS的完全民用控制概念，伽利略计划对于帮助欧盟、项目经理和欧洲航天局（技术主管）之间建立更紧密的至关重要的战略联系。

 

　　但是，计划管理人员认为有用的冗余 往往被许多人认为是过度建造的昂贵系统，这是专业人士与社会各界与生俱来的一对矛盾。然而，这种冗余显然没有消除伽利略系统中的所有故障模式。无论如何，作为伽利略负责人描述宕机的“技术事件”，并非史无前例。任何复杂的物理基础设施都会遇到性能问题。2014年，格洛纳斯半个系统遭遇了长达11小时的时间故障，至今人们还记忆犹新，可见卫星导航这样的顶级大系统在人们心目中还是有一席之地的。即使GPS，虽然自喻为“黄金标准”，也经历了卫星信号异常，例如2008年的SVN49信号异常以及使一些接收机偏离轨道的时钟翻转。然而，使GPS成为“黄金”的部分原因是用户投入系统的高信任度，这在很大程度上应该归功于美国空军和海岸警卫队导航中心，他们对此类事件作出的透明度极高和快速性反应。在信息透明度方面，这是个非常公开的教训:当GPS卫星SVN49在2009年以相当惊人的方式出现失败时，事件本身虽然令人尴尬，但是GPS当局还是非常坦率的告示人们，关于发生了什么和为什么？GPS在公众和业界眼中从未失去过一步。

 

　　长达一周多的伽利略故障，直接造成的实际后果和影响似乎很小，有人甚至说：“没有伽利略的日子里，生活照常过”。这是因为有其他GNSS系统存在的缘故，以及实现了与多GNSS接收机的集成融合与互操作，这些接收机有能力交叉检查各种信号的有效性。然而，从长远来看，伽利略计划面临信任问题的考验，因为它未能及时、清晰地彻底地传达情况，及其原因及可能后果。也许这里更大的教训是，它不单是伽利略世界，而且是GPS世界，或GLONASS与北斗世界。它们是整个GNSS世界共同问题。而且人们将这些GNSS认定为系统之系统，把它们加在一起，采取兼容互操作对策，从而使得事情可以做得更好。